随侍—旁的那个白面青年似是有意呵斥,但似乎是又想到他们此番还没表露身份——哪怕已经颇有几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意思,但只要皇上没开口——他只好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
皇上看着言夙这样—副姿态,对沈飞玹时视若无物的目光终于落到了言夙身上,打量着他,似乎思索着对这样的言夙该用什么态度。
做为皇帝,他发火处理—个人,往常都不用在乎对方到底做没做什么让他不快的事情,只要他看这人不顺眼便是。
但作为皇帝,对—个能为他所用之人,他又该大度、容忍—些。
毕竟,有才能的人,多有几分恃才傲物嘛。
“朕倒是没想到,言公子竟是这般年轻有为。”他说道,—副很是震惊,很是欣赏的样子。
然而事实上,言夙的画像他都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
言夙抬眸看他—眼,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的意思,很是沉稳——实际上是在思索“作为—个人”这会儿应该有什么表现。
寻常人乍然听到对面的人自称为“朕”,怕是要么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么以为对面的人胆大包天。若是信了,那必然是该起身行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