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院正您何苦不肯说真话呢?您能来这广安,来我皇治下,难道不是因为我皇才是正统?”
陶允熙坐在霍老大夫的对面,悠哉喝着茶——到底是连夜奔袭,虽说上了大船之后,陶允熙休息了个把时辰,但此前精神高度紧张,还是叫他身心俱疲。
现在喝点茶水,才能叫自己神思清明一些。
霍老大夫低垂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显然是什么都不肯跟陶允熙说的。
“胡院正医术了得,简在帝心,即便是先帝驾崩,胡院正也该不必担心仕途才对。为何在先帝驾崩前两个时辰便着手逃离盛京呢?”
“胡院正,您老人家这般大的年岁了,我必然是不会对您做什么,你知道的东西让我投鼠忌器不假,不过您那小孙儿是身强体壮,也什么都不知道。”
哪怕是霍老大夫到了这么一把年纪,听闻这等威胁也没控制住神情,猛然抬头看着陶允熙,老眼之中满是不可置信与厌恶。
用一个十多岁的半大小子威胁于他。
不愧是风讯堂的作风,不愧是陶兆楠的好孙子。
“你陶家,是一代更比一代心狠手辣。”霍老大夫实在没有忍住,也没顾上这话是否就会激起陶允熙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