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临时的,并没有成为固定模式,等到安史之乱后,中央权力大丧,各地节度使为了军费,任意用名目摊派,杂税林立,苦于赋敛的老百姓起义反抗,眼看这样下去要彻底完蛋,唐德宗时期的两税法应运而生。
这法子后世被称为中国赋税改革的分水岭,利与弊都很大,可以说道的地方太多了,单看与佛门寺院相关的情况,每逢地区税收总额达不到标时,地方官吏迫于政绩压力,就把纳税压力转移到经济实力极强的寺院,从僧人身上收税。
朝廷得了利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方州县见了更来劲,给寺院的摊派私征屡见不鲜,僧侣被迫交税,香水钱才成惯例,不过也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毕竟两税法都仅仅持续了三十年不到。
由此看出,真正到了危急关头,佛门这块肥肉肯定是该割就割,别跟我谈什么佛祖,只想搞钱,后来干脆发展为灭佛……
在佛门虽为危害,却难以灭掉的情况下,李彦选择推进对佛门的税收,避免后面那种兴盛到疯狂的局面。
至于能压到什么程度,就要看接下来能搞上来多少钱了。
聊完这个话题,郭元振想到那个连累了整个新罗亡国的男人:“六郎,你刚刚说那个朴正恩的家人带来了,还有所收获是怎么回事,他到底听命于谁啊?”
李彦将手中的案卷递过去:“最初见到时,我还是有些意外的,但仔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你看看吧。”
郭元振接过,第一眼就发现很眼熟,因为那是内卫人员的案录格式,只是黄纸极为陈旧,墨迹也很淡,可以看到有重新描写的痕迹,似乎又不敢过于加重,只是浅浅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