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白炽灯将小小的空间照得如梦如幻,粗糙的音质也掩不住女歌手的款款柔情。
丰峻的姿势极为标准。标准到何如月觉得自己像小鸟一般轻盈。
她知道这种感受。
这不是初学的舞者能给予的助力,曾经她参加舞会时,只有与国标舞社团的老师共舞时才有这般轻盈。
而那老师,是国标舞的全国冠军。
一曲终了,二人停在客厅中央,缓缓地收势。何如月望着他,迷惑地问:“丰峻,咱俩到底谁教谁?”
丰峻眼中流动着光彩,他笑了,素来不苟言笑的人,笑得那样好看。
这国标舞算什么。他那个家族的所有孩子,成年时都必定会有一场社交舞会,哪怕孱弱如他,也一样会有国际顶尖的大师来教授舞技。
但何如月应该没有。何如月的舞蹈出自天赋与本性。她是天生跳得好。
丰峻道:“这叫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