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当傅予寒的面问出这句话,与其说害怕对方否认,倒不如说害怕对方承认。
朋友之间也可以担心,但闻煜现在已经不满足于只做朋友。
多可笑,不久前他们甚至没有做朋友的苗头。
停止播放的电脑隐约发出电器运行时特有的嗡鸣,小灯荧荧亮着,屋里很静,闻煜像是被蛊惑,下意识地放低呼吸,向傅予寒凑近了些许——
沉静的双睫倏地轻颤,那双紧闭的双眼睁开一道几不可见的缝。
闻煜被他吓了一跳,头往后仰,微微扩张的瞳孔很快强行恢复到平时的状态,假装镇定地用气音问:“醒了?”
天知道,如果傅予寒再晚醒半秒钟,可能他的吻就真落到对方额头上了。
那就不止是社交死亡。
可能还要给他没来及发芽成长的爱情也上一炷香。
傅予寒可能是睡迷糊了,眼皮颤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完全睁开,迷糊的闷哼从他鼻腔里逸出,半晌,才含糊地问:“你不看电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