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弯弯地笑起来。他想捏捏她的脸,已然抬起手,瞬间感觉不合适,改成将挽起的袖子拉下来。
汤奕可只送他到家门口,将鞋柜上的外套递给他,“衣服别忘了。”
他习惯性地道声谢。
“应该是我要谢谢你。”
周嘉树微笑说,“走道风挺大的,关门吧。”
她应下,听话地把门关上了。
周嘉树走进电梯厅,站有几秒钟,又走到她的家门前,最后折返回电梯前,按了下行键。
进了电梯,他抖开外套穿上,靠在一旁,抬着眼眸望住不断下降的数字,不知在想着什么。
汤奕可吞了药从厨房出来,窝进客厅一角的懒人沙发里,动弹不得,对,她是动弹不得。虽然不怎么烧了,可是整个人比发烧那会儿更累,应该是药劲儿使然,周嘉树一走,她就‘原形毕露’。她对着自己说,“我也不想把他送走的,我希望他能够陪着我。”
没有人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