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起来,好像是监军督战的论调,不过也正是全无那种生硬坚冷的语气使镇山君略显诧异的侧头看了白狐一眼。
白狐青衫微耸,漫天飘落的雪花在将近他身前寸许之处便即轻轻弹开,浓眉细目的脸上却是一派肃毅凝重的神色,不远处的杀声厉喝仿佛在为他的话语做着激奋昂扬的注脚。
“你说我这几日是去逍遥快活?事实上我只是不想总是惹人厌的出现在你面前,干涉你的军务。”白狐的目光深深的看入了镇山君的双眼中,倒让镇山君有些不自在的偏开了视线,不过也没有否认自己对白狐的剔戒敌意。
“虻山大业,在乎吾族同心。可我理解你现在的做法。”白狐自顾自的说下去,“在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抵抗之后,你放缓了攻取洛阳的步伐。你不愿意其他的同族来坐享其成,可能也是因为觉得大势已定,你总要留给其他同族一些苦战的历炼,来满足你内心那种总觉得不公平的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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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兵们倒下一批,又涌上一批,像潮水淹过礁石,像蚁群冲向猎物。甘斐一刀斩下对敌者的头颅,却终于百密一疏的被一个妖兵欺近了背后,然而那妖兵兵刃未起,赫然便是罡气爆裂,作了寸寸碎英。将岸矫健的纵入,和甘斐对视一眼,彼此泛起一阵笑意,再没有多话,又投入到各自的战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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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山君的表情更不自然了,嗫嚅着想要解释些什么,白狐却对他摆了摆手:“不必解释,你好像忘记了我是凭借什么本领而得到骐骥吾王的青睐的,察心辨意使你在我面前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我说过,我理解。我只是希望除了这种邀功夺利的争竞之外,在真正的考验来临时,山君可以和吾族所有的同侪做到戮力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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