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好像有个远远的声音在呼唤自己。
韩离目光怅惘,怔忡出神。她不会这样喊我的,她只喊我韩郎,或是璜剑。其实自小父母给自己起的名字,就叫韩螭。
螭者,无角之龙也,可驱风使雨,辟易邪祟。父母给自己起这个名字,原是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如同龙虎一样的勇士。但自识了字后,写起这“螭”来时,却总是个“离”字,久而久之,韩螭便成了韩离。
一字之谶,韩离和早已生死下落不明的父母分离了;和生于斯长于斯的家乡故土分离了;而现在,和自己曾冀望希盼厮守终生的挚爱之人,也分离了。
真是可笑,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应该如何去呼唤她,是用往昔说惯了的“舞晴”?还是用后来自己才知晓的她的原名---“泣珠”?
甚至,她真正的容貌,也不是往rì里自己已然深印心中的模样,蓝sè光华散去后,那具人鱼的尸身虽然美的令人窒息,可是那溘然已逝的形貌五官,却分明是另一个人。
即便如此,那充满自己内心的云舞晴却终是再也见不着了,每次一想到这里,韩离的心就是一阵收紧,不,不仅仅是那方寸之地,而是整块的胸腔,压抑沉痛的几乎不能呼吸,连带着头脑一阵阵的晕眩。
可是她分明是个别有居心的妖邪……妖邪……这是我前几天才真正接触到的称谓,她对我做的一切,根本就是虚情假意,她自己也说,她最不屑一顾的,就是人间的真情……但我……为何还是这般伤心yù绝?
情之一字,累人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