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离文工团没多远的一处小湖泊。
白天的时候,不知有多少男兵女兵偷偷跑到这边来悄悄谈情说笑。
到了夜晚,就只剩下炊事班养的那群鸭子在这儿静静凫水。
时蔓与凌振的到来,打破了鸭子们的晚间活动,它们都扑棱着翅膀飞向更远处。
时蔓毕竟在梦境里与凌振“同床共枕”那么些年。
所以即便他现在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她也能猜出他此刻的心情——
肯定是气到要命了。
凌振在梦境里,就经常被她气得半死,但他永远沉默着,隐忍不发,所有情绪死死憋在心里,就和现在这不温不火的死样子一模一样。
时蔓才不管他为什么那么气,也不在乎他是不是听到她说“不要嫁他”的那些话。
她皱起挺翘的鼻子,挣扎着想要甩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