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蔓看到梅姐,就知道她要问自己这事儿。
其实她这两天,都一直在思索那个噩梦里的一切。
包括从食堂见到崔霞,发现梦境没有丝毫改变后,她回来路上也在想她未来的婚姻生活——
想她刚结婚时搬进的那个小房子,连厕所都没有,隔音差到隔壁邻居放个屁都能听见,地面一年四季都散着潮湿的霉味儿。
而其实原本以凌振的级别,是能分到一个好房子的,只是他发挥奉献精神,把好房子让给了他认为更需要的人。
结婚头几年,都以时蔓在那狭小空间里的埋怨声度过。
尤其做那种事的时候,床猛烈地颤,嘎吱嘎吱响个没完,隔壁全听了去,从乡下过来随军的女人说话粗鲁又没遮拦,常常几句话就羞愤得时蔓好几天不愿意搭理凌振。
两人性子也是那么的不合。
时蔓我行我素,只管自己过得恣意,从未在意世俗目光,想一出是一出。
凌振严于律己,大公无私以身许国,绝不落人半点口实,凡事都讲军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