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张宏图立于后方,双手抱胸,用警察看犯罪嫌疑人的目光,冷冷扫视着每一个学生。
前方高三年级主任陈二秃手持话筒,眉宇间写满了成年人为了挣一份工资的忍气吞声,轻轻叹了口气:“校长,人到齐了。”
台下,一到十二班的队伍依次一溜排开,浩浩汤汤一操场高矮胖瘦的人脑袋,颇有蔚为大观之势。
因为两位领导冷肃神情,大会气氛异乎寻常的紧张与紧绷。
知情的或如徐成才程城诚般一言不发,或如雷甜甜般朝讲台上讥诮地翻了个白眼。不知情的或抱怨着校领导多事耽搁背单词的时间,或低声询问着缘由。
“墙上的画,谁干的?”张宏图怒视着台下,“那副画的位置那么明显,肯定有人看见了。现在说出来可以免记大过一次。”
他语气阴沉下来:“否则……”
这话出来,无论知情或不知情的都知道这位校长在暴怒什么了。
正如张宏图所说,那一道外墙正对大马路上,是不少学生放学回家必经之路,偌大一个年级四五百号人,必然会有人目睹绘画者。
雷甜甜几人早料到会被发现,皆梗着脖子,勾着唇角,准备在张宏图揪出他们时,最后讽刺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