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谁?”贺纶问。
“明通。我觉得我还需要一个疗程巩固下。”她说谎信手拈来。
贺纶嗯了声,“随你便。”
啊?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汤媛愣在当场,那感觉像是拼尽全力训练了三年自由搏击,临上场那天连对手一根毛都没摸到,裁判就告诉她不用打了,金牌是你的。
早知如此……十六道菜就够了,何必置办那二十六道?她满眼茫然却小心翼翼陪着笑,亲自送归心似箭的贺大爷离开。这厮走的这般急,应是憋了半个月,迫不及待需要萱儿的“纾解”。她撇撇嘴,回去与娇彤和娇卉分吃了那一桌菜。
次日,汤媛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正院西南隅的厢房,这一处造型与别处略有不同,粉墙砌的十分结实,院中除了平平整整的青石板啥也没有,门窗亦是包了铜边,坚固无比,想来应是王府的特殊“牢房”。
而“犯人”明通正翘着脚尖躺在廊下的藤椅上晒太阳,此时的他脸也刮了,头也剃了,从头到尾洗的干干净净,穿一身短打青布衣裤,倒也算个面目和蔼的大叔,就是长得滑稽了点。
明通听见小姑娘的脚步声也不急着抬头,等她靠近了才懒洋洋的睁开眼,只见一张崭新的白纸黑字的张记票号两千两银票赫然戳在眼前,惊的他倒吸一口粗气!
汤媛抿了抿唇,“求先生为我干爹卜吉凶,若能救得一命再以三千两相赠。”
她知道即便有唐先生那样的绝世高手也不过是堪堪延长陆小六的性命,所以她想知道究竟能延长多久,以及还有何种方式挽救,但这些医学已经无能为力,只有明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