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多的地方或是话说多时会隐隐头疼,荆喆放下背包,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缓缓闭上眼。
手机却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妈妈的微信:“一切顺利吗?看到速回。”
荆喆将“很顺利”三个字翻来覆去输入又删除了好几回,最终还是按下了发送键。
可其实算不上顺利。
从踏进这条走廊,到走入那间诊室,再到被医生问诊,都算不上顺利。
而意外见到最不该见到的那个人,就更是大写加粗的不顺利。
但报喜不报忧的习惯早已在反复的操练中融入骨血,逐渐成了反噬荆喆的性格弊端。
学不会坦诚,哪怕是对自己。明知道笑着说“很顺利”并不会使任何事情真正顺利起来,荆喆还是会这样不屈不挠地说下去,好像多说几遍就会成真一样。
荆喆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打开了那个在一切最黑暗时曾救她一命的手机游戏——在全神贯注刷副本时,那些不时跳出来支配大脑的恐怖念头便能得到充分的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