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宸微微挑眉;“你都没后悔过吗?”
“后悔?呵呵,为什么要后悔,老夫现在是半步仙人,距离飞身仙界只有半步之遥,老夫享有了五六百年的寿命,老夫受世人膜拜,老夫拥有数不尽的财富、地位。”
南海半步仙翁抱紧了怀里的石头,唇边浮起一个满足的弧度,“老夫得到了那么多仙品金属。”
帝九宸的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声音显得有些意味深长:“那恭喜你啊。”
“嗯,老夫觉得自己很幸福。”南海半步仙翁的精神开始萎靡,眼皮开始耷拉下去,声音也越来越淡,“只是,若是能再见她一眼,就好了……”
“她不会想见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帝九宸的黑眸深处,划过一抹嘲讽之色,声音宛若魔咒,“上路吧,老道,地狱的大门,为你打开。”
南海半步仙翁死了。
他刚才那么兴奋的侃侃而谈,甚至谈起自己一生的荣耀和悔恨,也只是回光返照的余韵。
“人果然不能太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