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下车了,康伟说应该有人接站。
夏晓兰看见黑乎乎的白珍珠等在站台上,头发削的极短,穿了一身运动服,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个男的呢。
年轻女同志,咋能把自己活得这么糙?
康伟就没认出这样的真汉子是夏晓兰口中的“白姐”,还在那里张望:
“嫂子,你说的那人呢?”
白珍珠冲着他咧嘴笑,“晓兰,这是你兄弟啊?”
兄弟啥啊,康伟比夏晓兰还大两岁。夏晓兰给双方介绍,“康伟,这就是我说的白姐。”
恕康伟眼拙,他愣是没看出来白姐哪里白。羊城这边日照强,女同志普遍不如北方女孩儿白皙,白珍珠还站在夏晓兰身边,更被衬得像块黑炭。
然而黑炭自己并不在意,知道说话不用避讳着康伟后,白珍珠一脸兴奋。
她以前真是太笨了,卖啥水果,不小心磕着碰着了就是损失,还要担心卖不到放坏,哪有倒卖服装好?一打打的裤子装在蛇皮口袋里,白珍珠拎着随便往哪儿一扔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