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宵禁,街上的百姓已寥寥无几,店铺也陆续关张,沈虽白坐着郑承准备的马车,直奔城门,将锦盒藏在座椅下的暗箱中后,他以急着连夜回乡探望重病亲人为由,顺利地出了城。
尽管郑承再三叮嘱,途中他不得打开锦盒,他还是将其打开了,里头除了那半张假的布防图之外,还有一封信,信是郑承写给怒图人的,希望能尽快送他出城。
只他一人。
如此看来,今晚,他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他将锦盒盖上,等着马车缓缓停下,再掀开车帘,车夫已经不见了。
四周一片漆黑,他抱着锦盒下车,望见不远处路边的一块青白山石旁,隐约站着一人。
那人披着斗篷,若不是觉察到他的气息,一时半会儿还真瞧不见他。
沈虽白定了定心神,走了过去。
那人见他过来,转过头来用略显生硬的汉话低声问了句:“是郑大人让你来的?”
他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锦盒递过去:“这是大人让我转交与阁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