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哈啾!”
静悄悄的庭院一角的石阶上,顾如许揉了揉发痒的鼻头,托着腮摆弄着手腕上的一条红绳编成的链子,讲道理这样的手工,放在路边摊子上,一个铜板不晓得有没有人要。
她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叹了口气。
臭小子,送个小玩意儿这么实惠,倒是跟别的姑娘弹琴奏曲。
她曾经听过沈虽白弹琴的,不过是前几世的事了,那会儿她琴棋书画样样都是半吊子,既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风花雪月就更无从谈起了,无论哪一此轮回,她在意的都是武功,都是替宁国府翻案,将兰舟送上皇位。其他的好像都是过眼云烟,学来也没什么用。
沈虽白曾手把手地教她弹过一首曲子,只可惜她没什么天赋,也没什么兴趣,那时学了几日,便放弃了。
她也曾无数次悄悄躲在树上,看着沈虽白在树下抚琴,通常都是只听一曲便走,毕竟她一个魔教教主在犀渠山庄里总归是不受欢迎的。
连她这个门外汉都听得出,那位知烟姑娘的琵琶其实弹得挺好的,即便成不了好事,做个红颜知己应当也不错,不想她,弹琴跟弹棉花似的,自个儿都嫌聒噪。
已经站在她身后许久的季望舒无奈地摇了摇头:“您若是醋了,不如早些回去看看吧。”
冷不丁一句,教顾如许吃了一惊:“本座怎么就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