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暗哨一日不撤走,你想查郑承和宁国府之间的关系,也极为困难吧?”沈虽白一语道出她心中所想。
她暼了他一眼,忽然被料中心思的错愕和不快拧巴在一处,不禁有些气冲冲的意味:“与其管我的闲事,不如先管好你自个儿的伤,堂堂剑宗大弟子被一个纨绔打了,传出去这脸可往哪儿搁?”
沈虽白听她阴阳怪气的口吻,无奈地摇了摇头:“扮秀才也是要装装样子的,若是我躲开,郑大公子即便粗枝大叶了些,十有八九也会觉察到我是会武功的。”
“我看你倒是乐在其中……”她咕哝了一句。
“我可没骗你,这伤口都是实实在在地疼的。”他无辜地冲她眨了下眼。
看着他单手上药的样子,顾如许眉心一抽一抽地跳。
苦肉计,毋庸置疑的苦肉计。
看看这眼神儿水得,看看这眉头皱得,意欲何为昭然若揭。
她捏了捏拳头,瞪着他:“真疼?”
“真疼。”他斩钉截铁道,“肩膀挨了一下,方才没觉得什么,眼下胳膊好像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