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岳将影足足愣了好几息:“……你几时这么机灵的,宗规都不顾了?”
沈虽白斜了他一眼:“你听还是不听。”
“听听听,你赶紧说。”
“卷宗记载了宁国府案的始末,还有荷华宫的那场大火,我翻遍了颜玉楼,找到了当年处斩的顾家名册。”沈虽白顿了顿,“那本名册上记着顾家九族族人的名字,远房旁支都不曾遗漏,却未能找到十一的名字,我记得她当年拜入剑宗时,与铎世子走得很近,说是远房的兄妹,却不知是哪一宗系旁支的后人,竟能逃过此劫……”
岳将影略一沉吟:“许是在九族之外吧,我也不曾听闻顾家人中,有个唤作‘如许’的小姐。你还翻出什么了?”
“翻出了先太子的名讳。”他疑惑地皱起眉,“……宗卷上只记着‘裴君彦’这个名字,我遍翻书册,也没能找到太子殿下的表字。”
“许是太子殿下当年还未加冠,不曾赐字吧……”岳将影唯有如此猜测。
沈虽白沉思良久,点了点头:“此事我会再查,宁国公的案子,似乎没那么简单……”
看过那些卷宗后,他愈发觉得此案了结得过于着急了,从查抄宁国府,收押宁国公及其亲眷,到定罪处斩,只用了一个月,此等办案速度,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他还记得十一被带回犀渠山庄之后,性情大变,仿佛历经了极为绝望之事,却是无论他如何问,她一字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