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沈虽白。”她喝了口酒,“你几时发现我的身份的?”
他本想说得委婉些,但就结果而言,那似乎并无差别,于是他诚实地答道:“在黎州江边,第一眼看到你坐在那钓鱼的时候。”
“……”
“其实那时我想提醒你,鱼竿上的线缠得太松,你的线连着钩饵,都被鱼叼走了。”他说得很是诚恳。
“……”敢情从一开始这脸就丢干净了啊!
尴尬的沉默后,她往自己嘴里灌了两口酒,醇厚的酒香刹那间便在口中漫开了,从喉咙一路到胃,被辣得暖了起来,后劲儿一涌而上,却不觉烧心,的确是好酒。
她从前不常喝酒,但酒量还不错,刚穿越到顾如许身上时还挺担心这教主是个一杯倒,但喝了几回后,却发现是个千杯不醉。
都说江湖中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能喝几碗,以酒会友早已成了司空见惯之事,看来应是不假。
她本想自己找根树杈喝上一坛一解烦忧的,忽然就想起了这傻小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喝闷酒不如拉上个陪喝的。
“咳,你怎么想到来找我喝酒?”沈虽白疑惑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