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唤了系统去偷令牌,顾如许便寻了处矮坡坐下慢慢等着。
讲道理,这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可太痛快了,从前不能奈何于它,如今将它变成了一只母哈士奇,只要红烧肉炖的够香,薅毛速度够快,还是能控制得住场面的嘛。
她躺在山坡上,随手折了根草杆子,叼着哼小曲儿。
今日天气不错,万里晴空,偶有几片薄云缓缓飘过,从叶隙间渗出的阳光碎如夜星,或者说还要更晃眼些,山间的清风拂过纸头,撩得叶片窸窣,格外闲适。
这样的场景,让她不由得想起刚刚穿越过来的那日。
她似乎也是躺在这样的山林间——不过算算教程,该是琼山的另一边了,不过山林溪涧,也都大同小异。
那一日的她可真狼狈。
或许狼狈的也是那日的顾如许。
她一缕幽魂,从异世而来,还没等回过神来,就莫名其妙成了武林公敌,本以为这样的人生已经够惨的了,如今想来,无论如何她至少还算活着,真正惨的,是顾如许才对吧。
一个姑娘家,得费多大劲儿才能习得这一身绝世武功,又得花多少心血才建起弟子遍布中原的红影教,且不论她有何目的,是否真如江湖传言中那般是个为祸苍生的恶毒女子,人都死了,管世人如何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