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树杈细了些,即便红领巾前辈武艺不凡,也容易跌下来,我便自作主张了。红领巾前辈放心,晚辈睡在门口,有屏风遮挡,无损前辈清誉。前辈专程来此教我武功,若是一直睡在屋外树上,却是我失礼了。”他解释得在情在理,顾如许一时间也无法反驳。
“……那谢谢了啊。”
睡都睡醒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前辈先用些早点吧,粗茶淡饭,不知合不合胃口。”他笑着给她盛了碗粥。
顾如许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大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明明讲的都是道理,可此情此景,未免太顺理成章了些。
然真说起来,要教武功的是她,算漏了时辰,没能及时回城的还是她,沈虽白似乎也没做错什么。
她恍恍惚惚地接过碗,恍恍惚惚的喝下肚。
待吃得差不多了,沈虽白又拿出一只封了口的小陶罐搁在她面前。
“这是……”
“梨花蜜,府上最后一罐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