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风清,远山近影,一枚石子在河面上打了三个水漂,激起圈圈涟漪相融,波光粼粼,乱了水中影,湖边心。
“唉……”顾如许叹了口气,抚了抚脑袋上的黑纱箬笠。
一晃眼,两日便过去了。
自那晚听了阮方霆的墙角后,她便一直心有不安。
说不上为何,只是一想起那晚穿着黑斗篷的女人,这心口就扑通扑通地瞎蹦跶。
那女子不焦躁的时候,声音又轻又柔,很是动听,不似涉世未深的少女那般活泼灵动,含羞带嗔之时,颇有几分韵味。
若不是听到那句“斩草除根”,她定会认为她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只是眼下,这“大家闺秀”可真是令人心头发冷啊。
那日回到后厨,众人还在各自做事,她随手将怀中牌子扔在灶台边,手脚利索地滚了层灰。
没一会儿主事果然折回来找,众人七手八脚地翻了一通,从灶台旁的灰堆里找到了他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