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学校离家是那么近,走十几分钟就能走到,但这会儿,邱栩宁却觉得格外漫长。
偏偏贺知渊手掌心又落到了他的肩头,温热地包裹着他的肩膀,手臂也略微擦着他的后脖颈,很痒,这股痒意像小虫子一样钻到了他心尖上,时不时地咬一下,叫他越发无法忽略那股强烈的痒意。
走到半路的时候,邱栩宁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贺知渊啊。”他微微抬起脸,朝贺知渊看去,等到他看过来的时候,又轻轻地瞥开眼去,脸颊微微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柔软的双唇透露出一股难为情的颤动,“你、你的手,弄的我有点痒。”
他的声音很轻,很缓,要不是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他说的话,贺知渊都不一定能听见。
“痒?”因为没怎么说话,贺知渊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他瞥了一眼邱栩宁裸露在衣服外头的后勃颈,即使光线昏暗,他那纤细的脖颈也呈现出一种玉白色,黑色柔软的碎发有些长,垂落在皮肤上,反而衬得皮肤越发白。
贺知渊目光落在邱栩宁脖颈上好一会儿,才撇开脸,跟着收回了握着他肩头的手,低声说:“你靠我近点。”
邱栩宁轻轻地“嗯”了一声,肩头没了贺知渊那只温热的手,好像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但心里又有些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没走几步,忽然听贺知渊说:“那里有理发店。”
邱栩宁愣了一下,抬头看他,“你要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