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媛媛入王府的第二年,陆小六便病逝,病逝前媛媛专程去见了他,甚至如普通子女那样为他披麻戴孝,然后丁忧一年。在她守孝的那一年,正好有了无法侍寝的借口……贺缄想到此处不由低落。
不侍寝也罢,他不怪她,他怪的是那个与她置气的自己。
现在,他时常会想那个纳侧妃的晚上,媛媛一个在飞萤馆里做什么,翌日也没看见她。
汤媛笑着在贺缄面前晃了晃手,“殿下,我跟您说话呢,您怎么先发起呆?”说完,从内侍手中接过刚泡好的茶,亲手为他斟了一杯。
是安神暖胃的福建红茶。
贺缄定了定神,淡声道,“你干爹甚少与人为敌,宝钞司又是最清闲之地,寻常也没什么是非,此事蹊跷的很,回去之后你最好亲自问问他,再来与我详说,我自会帮你想办法。”
汤媛缓缓眨了下眼,在心里掐了自己一把,这才笑着与贺缄道谢。态度落落大方而恭敬。
贺缄抿了口茶,看向她,“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耳坠为何不见?”
在大康女子的头发与耳坠暗示着非常敏感的东西,譬如床。
是以,这里的文人墨客往往爱用女子解发卸坠子来隐晦的表现男女之间要干那起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