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印玺无误,不是敕令,而是行诏书,看来圣人大限已至!”
韦府中堂上,韦承庆看了两遍简短的诏书,给族人传阅,眉宇间压抑不住喜色。
韦玄贞却有些疑惑:“圣人虽然不开早朝,但都在贞观殿处理政务,并无病危的消息传出,怎会突然如此?”
韦承庆抚须道:“御医近来都在宫中,消息有所封锁也是正常,至于突然么,我看并不突然,吐蕃赞普率众投降,这个雄踞高原的敌国被灭,圣人大喜之下,也到龙驭宾天时候!”
此前新罗被灭,圣人的身体就明显差了许多,连献俘大典都是匆匆参与,没有怎么露面,现在一战灭了远比新罗强,险些成为心腹大患的吐蕃,那高兴得一下子过去,就显得合情合理。
韦玄贞则担忧道:“但太后这是号召我们勤王啊,朝中有何奸佞威胁圣人统治?这是没有退路的事情,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韦承庆脸色微变,眉头皱了起来,不少韦氏族人也低声议论,眼神里都有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