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斯雷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
在大半棵树上的流动着的瘟疫,突然沸腾了起来。
还不仅仅如此,那个名为边缘长夜的通缉犯的手掌与树木接合之处仿佛存在着什么东西,正源源不断地吸收着他掌边的所有黑色。
牵一发而动全身,渐渐的,那吸力在瘟疫中产生了一个漩涡,其势之大,仿佛要把整棵神树都吞没进去。
凛斯雷特不敢说话,也不敢打断边缘长夜。
此时在他的眼中,那老僧入定般的年轻人正在与瘟疫合为一体,并试图消解,同化,驯服原本桀骜的它们。
所有瘟疫的腐化进程都停了下来,它们正如排队上车的乘客一般,一步步朝着它们的终点走去,循环而有序。
覆盖神树表面的瘟疫如潮汐般褪去,显露它们腐化侵蚀下的斑驳树体。
凛斯雷特热泪盈眶,朝着边缘长夜跪了下来。
这一跪,不是他自己情绪激烈而冲动化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