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谋反的言岚,丝毫不慌。
来跟他爹坦白,虽说几番考虑如何说服他爹,但他依旧是不慌,并不怕他爹打他。
即便真的是被冰块糊脸的时候,他都没有慌乱。
可是此刻看着他爹那眼神,他心慌意乱,很想像小时候那样抱着他爹大腿,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爹。
——这是要搞什么啊?为什么他爹对当皇帝没有兴趣,却对皇帝怎么当爹的,似乎很有兴趣?
他才不要过那样的日子啊!
可他到底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抱他爹大腿,不太好吧?言岚琢磨着怎么给阿牧使眼色,让他懂自己的意思。
从小到大,因为阿牧都是老成持重的,撒娇的次数少有,反倒是比他撒娇来的有用些。
这个时候他丝毫“不记得”阿牧比他还大几岁,撒娇什么的更加拉不下脸来——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兄弟不就是拿来两肋插刀的吗?
言夙却是已经将先帝的所作所为在脑中过了一遍,觉得很是不可取,这简直是在挑拨自家兄弟之间的关系,而且对幼小的儿子的稚嫩的肩膀太不友好了。